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國二之後就沒寫過同人文了......最近黑籃中毒,於是來爆發一下。

 

「你被打了,室仔。」紫原一如既往地叼著零食,看著冰室這樣說,仿佛只是在討論今天的天氣。

    「是啊……」冰室苦笑著摸了一下額角的傷口。

    不是「你和別人打架了」而是「你被打了」,這種近乎無情的說法是紫原一向的風格。

    該說是單純,還是殘酷呢?冰室到現在還是不太清楚,也還無法完全習慣。

    紫原轉過身去,走出體育場的大門。高大的身影扯住白晃晃的燈光,讓人有種身在陰影之中的錯覺。外頭是沉沉的黑夜,吵雜的人聲有一下沒一下地撞擊著耳膜。

    傷口莫名的疼痛起來,明明剛才已經包紮好了。冰室的腳步頓了一頓,被丟下的感覺漸漸明顯。

    雖然他知道走在前面的那個人會等他,至少現在,一定的。心中某個角落在大聲呼喊,另外的部分卻開始惶恐,那,以後呢?

    紫原敦不需要冰室辰也,但是冰室辰也離不開紫原敦。

    這樣想著,先前被那個大塊頭狠揍了一拳的痛感現在加倍重演,好像他活該似的,放肆地重複,再重複。

    你活該,誰叫你要喜歡上他。冰室自嘲。

    「喂,你在幹什麼?」紫原回過頭來,語氣懶散地催促著他。

    「不好意思啊敦,在想事情,有點恍神。」他微笑著跟上。

    已經很涼的時節了,晚上更是如此。兩個少年並肩走在路上,不多說話,在一個路燈的光與下一個路燈的光之間穿梭,許多次。黑夜是隧道,他們走在一片車聲與霓虹構成的浮光掠影,宛如夢境。

    「我以為室仔會哭。」紫原忽然說,眼神飄向身邊少年的臉。那張臉俊美,溫和,眼角有一顆小小的淚痣。

    冰室笑了:「覺得我怕痛?還是我會不甘心?」

    「不是,」紫原撅了撅嘴,「反正就是這樣覺得。」

    「是嗎……」冰室低頭,略長的劉海滑落下來遮住眼睛,看不清表情。

    「那你要怎樣才會哭呢?除了球場上的情況。」紫原不依不饒地問,像是固執的孩童。

    冰室呼出一口氣,以一種十足玩笑的口吻回答道:「如果敦跟我告白的話,我可能會感動到哭吧。」

    某種程度來說,這是真話。只是他不能表現出來。

    「喔。」紫原露出困擾的表情,「我不會說告白的話。」

    果然是這樣啊,早就該明白的不是嗎,死心吧。

    心臟抽緊隱隱作痛的同時,冰室正準備笑著叉開話題:「敦要是會告白就稀奇了……嗯?」

    高大的少年驀地扳住冰室的肩膀,俯下身來,將嘴唇湊上去。

    不會說告白的話……是麼?

    冰室屏住呼吸,眼角滲進路燈朦朧虛幻的光影。熟悉的氣息,體溫很近,髮絲輕觸臉頰的感覺,有點癢。

    他感到時間靜止,所有的所有都融在夜色當中,靜謐,美好,仿若永恆。

    他的眼前漸漸模糊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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